南京地区有一位传奇人物:年已古稀,却精力充沛,每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早已退休,却退而不休,身兼十余职;致力于环保公益活动,积极倡导绿色消费,全力推动低碳环保生活方式。成绩卓著,社会影响很大,团结带动了一批又一批社区居民,特别是青少年,投身环保,心向低碳。5年里被媒体报道一百二十余次,荣获国家省市区各级奖项60多个。他,就是远近闻名的“环保痴人——李耀东”。
李老早年毕业于南京大学生物物理专业。良好的高等教育使他懂得做人的根本,所学专业又与环保有关,这些为他日后投身环保、热心公益事业、无私奉献社会奠定了坚实基础。 李老1974年与环保结缘,1979年江苏省环保局成立时调进省局。长期的环保工作让他感悟到:干环保不仅可以领到一份工资养家糊口过日子,而且还可以积德行善做好事。往小里说,是保护当代人的生存环境;往大里说,是保护地球,拯救人类,功德无量。退休后,有了退休工资,他就把社区环保完全当成一项公益事业来做,越干越红火,成为远近闻名的环保达人。
退休后,他选择莫愁新寓和玉兰里两个社区为点,从为市民上环保课、举办环保知识讲座起步,到协助社区创建市级绿色社区、省级绿色社区、低碳社区,一步步走来,越干越有劲。2006~2008年他承担的“环保进社区,社区展新貌”项目,被教育部评为“全国社区教育示范项目”。他花五个月编写的《市民环境教育读本》一书,2009年被教育部评为“全国社区教育特色课程”。2010年所承担的“发挥社区环保协会作用,提升居民环保素质的实践研究”课题,为江苏省成人教育科研课题子课题之一,已完成课题研究报告,并申报成果奖。 莫愁湖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典园林,史称“江南第一名湖”。2007年5月中国太湖蓝藻暴发,李老敏锐的意识到:由于湖泊污染,名湖保护迫在眉睫了。在他倡议发起下,很快于当年7月成立了江苏首家社区环保组织——莫愁湖生态环境保护协会,他被推举为理事长。江苏省环保厅史振华厅长还在全省环保工作大会上把这件事列为“2007年江苏环保两大亮点之一”。江苏省、南京市十余家媒体纷纷报道,《中国环境报》还以“街道·专家·湖泊·环保”为题,作了专题报道,在全国影响很大。
在他指导下,2007~2011年利用5年时间完成5项莫愁湖环保科研课题,对莫愁湖水质、底泥、植物、土壤、鸟类、大气和污染源进行了系统调查。每次调查,除了提供一份详实的调查报告之外,还提供了《莫愁湖区系植物名录》、《莫愁湖区系植物照片集》、《莫愁湖园区鸟类名录》和《莫愁湖园区鸟类图谱》等珍贵科研成果。2011年4月11日,新华日报一篇报道:“南京热心市民跟踪调查,莫愁湖有了生态全谱图”。说的就是在他指导下,环保协会课题组对莫愁湖生态进行系统考察的事。
每次课题结束,李老都要代表课题组,将这些成果无偿地转赠给莫愁湖公园管理处,为园区生态整治与规划提供了科学依据。2011年大气调查结束后,他又带领课题组向南京青奥会组委会呈送“环保献言书”,为青奥会营造更好的城市接待环境建言献策。
由于是公益活动且成绩卓著,“莫愁湖园区生态调查”课题被共青团江苏省委和江苏省志愿者协会评为“2011年度江苏省优秀青年志愿服务项目”。他也刚被南京市文明委评为“2011年度优秀志愿者”,并被推荐为“2011年度全国、全省百名优秀志愿者”候选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2010年第25届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上,他指导的《莫愁湖土壤与植物污染调查》课题,荣获全国二等奖;2011年第26届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上,《莫愁湖园区鸟类调查》课题,荣获全国一等奖。 1、宣传低碳,践行绿色消费
2009年底,联合国气候峰会过后,“低碳”一词在短短一个月内,成为全球十大流行语之一。李老作为老环保,立刻意识到这是进行新一轮环保宣传的又一个锲机。他迅速行动起来,搜集相关资料,编写了“环保新概念:低碳就在身边”的演讲稿,做成PPT,先后在滨湖街道8个社区试讲,后扩大到建邺区等5个城区的街道、大中小学,举办低碳知识讲座。2010年南京市第22届科普周期间,应市关工委邀请,他在南京市科学会堂,举办一场面对全市的低碳学术报告会,谈了四个问题:一、何谓低碳与低碳生活;二、我们为何要低碳;三、人们如何做到低碳;四、介绍半个世纪以来他本人的一些低碳做法。
李老对吃穿用度一向不讲究,要求可谓极低;相反对工作、科研却要求极高。这也正是他为自己制定的行动纲领:消耗社会资源要做到最小最小,服务贡献社会要做到最大最大。2009年12月22日,《新华日报》头版“小巷里的环保大使”是这样描述的:“这真是一个‘不和时宜’的老人:年愈古稀,头戴一顶年代久远的运动帽,处处起毛,一件呢子外套,挂在身上直晃荡,很不合身;裤子、衣服都是晚辈淘汰的,拣来一穿就是20多年。一个冬季,就这一副行头。”说到个人低碳的生活方式,满座无不为之惊叹:1964年大学毕业时买的一块手表戴了将近30年,直到修表师傅宣布无法再修了,他才让其“下岗”;一次胃出血住进了医院,医生要求卧床养病,但每到夜里听到厕所水箱漏水的声音时,他总会艰难地扶着墙、挪着小步去把水箱浮球安放好;还有一次在工厂食堂,一只馒头掉到了地上,他不顾大家反对,迅速捡起馒头,剥去皮吃下肚。在座的一位哈尔滨的同志感慨地说:“难怪你们江苏经济搞得好,你们省里的干部就是过得硬……”。这样的故事在李老身上几乎天天都有发生。他不仅自己这样做,还希望用他的行动感化周围的人。当他发现食堂年轻人饭菜浪费太大,他就制作两快低碳宣传牌挂在食堂墙上,使饭菜浪费现象明显减少,连每天来收泔水的师傅都有意见了。
2、创办南京首家“青少年低碳教育科普馆”
在大力宣传低碳生活、开展多种形式的低碳知识讲座的同时,作为街道关工委常务副主任,李老更关心辖区青少年的低碳教育问题。他大胆设想创办一座青少年低碳教育科普馆,这一想法得到市、区关工委以及滨湖街道领导的大力支持。街道让出70㎡的场地用于场馆建设,南京市中小学生科技活动基金会提供6万元资助,分三年拨款到位。2010、2011年已完成一、二期低碳教育科普馆建设工程,并于2011年暑期正式对外开放。各方反映良好,领导也给予了充分肯定。2012年第三期工程也正在筹备中。
低碳馆是新生事物,尚无先例可供借鉴。国内唯一的杭州低碳馆,投资4个亿,尚未开馆。而且6万对4亿,根本无法参照。所以两年来筹建低碳馆,实在难为了李老:他要用6万元最小的投入,让同学们走进低碳馆时,脑子的疑惑,如“何谓低碳、为何低碳、如何低碳”等问题,在参观完低碳馆后能一一得到回答与解惑。因此,他不得不绞尽脑汁,恨不能把一分钱摔成八瓣用,去努力满足上述要求。就这一点而言,当初李老提出建设低碳馆,是大胆的;用两年时间建成低碳馆,并初见成效,李老又是开创型的。难怪前来学习、取经的人个个为他竖大拇指。尽管方法“土”一些,设备差一些,但达到了低碳教育的目的,与投资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相比,其效果大体差不多。
3、创建低碳社区
玉兰里社区是李老开创环保公益事业的“大本营”和“根据地”,在他长期的倡导宣传下,那里居民环保意识强,于2006年创建成功“市级绿色社区”,2008年又建成“省级绿色社区”,具备了创建低碳社区的基础条件。因此李老决定协助玉兰里创建全省首家低碳社区。与前两次创建活动不同,“绿色社区”有相应标准,而“低碳社区”目前尚无公认标准。要创建“低碳社区”,首先要制定“低碳社区标准”,这又是一根难啃的硬骨头。项目计划3年完成,2011年筹备及基线调研,2012年定标准,2013年进行创建。目前已完成筹备工作,成立了领导小组,组建了班子和队伍,并进行了一系列基础调研。2011年6月1日,项目举办了盛大的启动仪式。如果顺利,这又是一件敢为天下先的事,至少在江苏省属于首家低碳社区。与青少年低碳教育科普馆一样,具有引领和示范作用。 李老善于捕捉时代信息,由于这些信息具有明显的前瞻性,并能体现社会发展方向、社会价值观和时代精神,因而一抓就是个准,并能在社会上产生广泛影响。
1、青少年环境教育的领路人
上个世纪80年代,中央提出“环保要从娃娃抓起”,李老认准这是个方向,就积极投身于青少年环境教育,深入中小学和幼儿园为孩子讲环保。他把青少年环境教育当作一项公益事业来抓,对青少年实行义务讲课,并且一坚持就是30年。1997年新华社记者胡杰把他作为青少年环境教育典型,先后采访11次,最后制作成25分钟的短片,送往国际环保会议上播放。长期的青少年环境教育,让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撰写的《关于加强青少年校外环境教育的研究与探讨》于2007年荣获“全国青少年校外教育研究”论文二等奖。
李老获得建邺区关工委的认可,推荐他担任滨湖街道关工委常务副主任。这个身份为他开展青少年环境教育活动,搭建了更加坚实、宽广的平台。他组建了一支以儿童青少年为主的“环保小卫士”志愿者团队,配合协会开展环保科技实践活动和环保宣传。许多学生家长甚至外籍人士多次找到协会,要求安排他们的子女参加“环保小卫士”开展的活动。2010年鸟类调查就有8位外国学生、今年大气调查又有6位外国学生、这次保护生物多样性活动也有7位外国学生加盟。中外学生联合调查,为科技实践活动注入了活力,赋予了新的色彩。
“环保小卫士”志愿者团队被少工委、环保厅、团省委等三部门联合评为“2009年度江苏省优秀红领巾环保社团”。李老也被评为“2009年度江苏省优秀辅导员”。青少年环境教育和环保科技实践活动,早已成为滨湖街道和建邺区关工委的品牌。在关工委系统,作为专家型的领导,他被评为“2005~2007年度建邺区先进个人”、“2007~2009年度南京市先进个人”、“2007~2011年度江苏省先进个人”。
2、中国“小环保”公益事业的领跑人
李老在省里从事环保工作24年,他把这理解为“大环保”,而把全国数十万个社区的环保工作理解为“小环保”。在他看来,这是中国环保事业的两大侧翼,缺一不可。早在上世纪90年代,李老就意识到我国的“小环保”业已起步,但离形成气候尚有很大发展空间。他多么想参与其中,怎奈当时正主修《江苏省志·环境保护志》,脱不开身。2003年该书57万字成稿出版后,他就迫不及待的一头扎进社区,一干就是9年。2009年,他撰写的《社区环保的实践与研究》论文在“第五届中国生态健康论坛”上作学术报告。李老能代表社区级环保组织,出席国家级生态健康论坛,与一批生态环保大家同台共商国家环保大计,表明他的工作体现了社会发展方向和时代精神。
2007年李老发起并成立了莫愁湖生态环境保护协会。协会成立初期,在南京形成了一股媒体报道“飓风”;《中国环境报》记者张俊在网上得知协会成立的消息后,马上对李老进行电话采访,打了35分钟还意犹未尽,就决定专程来南京。整个采访持续了两天。后来她以“街道·专家·湖泊·环保”为题,在《中国环境报》上作了专题报道。为何一个小小社区环保组织能引起各方如此关注?记者张俊在她的报道中给出了答案:社区成立环保组织,这是时代潮流;退休老专家参与社区环保,这也是时代潮流;关注城市湖泊和名湖保护,这同样是时代潮流。归纳为一点:一个小小的社区环保组织,它却引领了社区环保的社会发展走向,起着典范、带头作用。
3、环保热点问题的有心人
在关注低碳问题的同时,2009年李老还对湿地生态和生物多样性这两个带有战略意义的环境问题投入了一定精力。在“保护丹顶鹤、盐城湿地行”,“南京七桥瓮湿地植物种类调查”以及“保护野生动物,保护生物多样性”大型广场公益活动中,充分利用舆论监督的力量,加强了群众的环保意识,推动了政府的政策导向,成为两年来协会工作的亮点。此外李老于2011年11月初,前往韩国学习交流,与韩国光州环境运动中心,达成了民间环保交流的合作意向,将小小的莫愁环保协会推向了国际舞台。
李老一直高度重视网络媒体的作用。2010年12月协会换届之际,开通了莫愁环境保护网。莫愁网运行一年来网民们普片认为能够客观反映民情民意,李老也敢于对污染事故进行监督,在社会上影响很大!
李老和他领导的莫愁环保协会在居民中的威望逐年提高,他的感人事迹在建邺区、南京市广为流传。由于社会公益活动过于繁杂,年已古稀的他只好没日没夜的拼命干,没有报酬,却乐此不疲。为了编好《市民环境教育读本》,他常常苦干到凌晨两、三点,一干就是五个月,这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事后连李老自己也怀疑:当时是哪儿来的巨大魔力,硬是支撑他赶在全国评比前完成了这部教材的编写。
巨大的付出与牺牲,也让李老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掌声和各种荣誉,雪片般向他飞来。仅2010年就获奖16项,媒体报道51次;2011年又获奖22项,媒体报道34次。由于李老的事迹较为突出,2011年被农工党中央选入“农工党员先进事迹宣讲团”,准备2011年8月,到全国各地巡回演讲。后因故推后了,但是他的先进事迹材料“不用扬鞭自奋蹄——记农工党员李耀东的丰彩人生”,已在江苏省《农工苏讯》(2011年第3期)上摘要刊出。2009年8月,江苏教育台和江苏省环保厅联合采访报道了李老的先进事迹,题目为“环保痴人李耀东”,10分钟的电视节目使他的环保精神感染了更多的江苏人。同年,《中国环境报》以“将环保融入生命——记江苏省莫愁湖环保协会理事长李耀东”为题,在“人物”版作了长篇报道。文章末尾,记者在采访札记中,使用了“攀上人生的珠穆朗玛峰”的小标题,这也是对李老人生境界做出的最好诠释。
“我在博物馆上小学”试行项目中,老师穿着与场馆年代相符的服饰为孩子上课。 (资料图/图)
挪威卑尔根城市博物馆,一群孩子正在无实物表演建造一座市政厅。小石匠们在从采石场搬石头,另一边的小木匠在挑选、切割木材。他们分工明确、合作紧密,一切都有条不紊、不紧不慢地进行着。
温迪·詹姆斯进入场馆,组织的老师向孩子们介绍,这是一位来自英国的客人,她不会说你们的语言,但是没关系,你们可以一起工作。
于是温迪加入了这个建筑团队,她和孩子们一起搬着空气石头、建造空气房屋。
这是以角色扮演形式开展的博物馆课程,在博物馆上学的孩子们能以这样的形式更好地了解展区,从而了解自己国家的 历史 。温迪·詹姆斯则是作为“我在博物馆上小学”项目的发起者,来参观项目的海外成果。
“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些小孩子都在一本正经地‘造’着什么东西!”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温迪·詹姆斯一脸微笑,用手比划着还原孩子们当时的造屋动作。
“我在博物馆上小学”项目起源于2016年的英国,由温迪·詹姆斯提出计划、伦敦国王学院的文化研究所等高校承办,将幼儿园和小学的学生送到博物馆里进行日常的课程学习。
项目起源的背景包括近年来 社会 希望中小学能为青少年和儿童提供更创新、灵活、参与性强的教育,而学校场地严重不足;博物馆也一直希望培育忠实、多元化的观众群体。
提出让学生在博物馆上课的温迪·詹姆斯并非老师,也不是博物馆工作人员,而是一名有着多年经验的建筑师。
2021年4月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她还处于居家办公状态,背靠窗台,一身简洁运动风穿着。有着一头短发与欧洲人标志性深邃大眼的她,采访中提及项目及成果时总会提高一个声调,连带着手势一并讲述,深邃的绿色瞳孔中泛出光亮。
如今,这个项目在多个国家落地,英国的项目发展和协调“中心”也被牛津布鲁克斯大学承办,“有了新家”。而温迪则出任这个项目中教师培训督导小组的顾问。
“我在博物馆上小学”最初的试行项目之一,是生命银行肯辛通幼儿中心与泰特利物浦美术馆的合作。某一天,一个从来没有在班里说过话的小男孩第一次开口,问身边的孩子一个问题。
被问到的孩子十分惊讶:“哇,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生命银行肯辛通幼儿中心的执行主任玛丽·哈珀在总结该项目时描述了这样一幕。有不少孩子在其中提升了个人自信和社交能力。
在博物馆里实物教学,孩子们会对不同的展品产生兴趣,并三五成群地讨论。在有的项目中,孩子们会在博物馆的小餐厅进食,一些来自落后条件家庭的孩子们第一次接触到饭桌礼仪……
“项目结束后,孩子们都变成了小大人。”温迪微笑着说道。
试点阶段,“我在博物馆上小学”一共推进了三个实验项目,涉及的学生年龄跨度从三四岁到五年级。三个项目的时间长度和学生年龄正向相关:
3-4岁的幼儿(来自生命银行肯辛通幼儿中心)在泰特利物浦美术馆上了两个星期的课;两组4-5岁的儿童(来自圣托马斯社区小学)分别在英国国家海滨博物馆上了五个星期;五年级小学生(来自哈德良小学)则在南希尔兹阿尔比亚罗马城堡与博物馆完成了一个学期(三个月)的学习。
温迪之前与博物馆方合作过,为这个项目联系他们没有太大困难。比较难沟通的是授课老师,他们会担心博物馆的环境无法承载课堂、缺乏相应的数字教学系统、孩子们在博物馆会有安全和管理方面的问题……
协调沟通过程中,学校的校长总能看到项目的潜在效益并且给出许可。一开始有所顾虑的老师们,在项目进行到第二个星期左右时也会放下心来,甚至跟着温迪到挪威宣讲。
项目验收评估过程中,“遗产业内人”(Heritage Insider)咨询公司的团队实地走访了各个项目区,并访谈了大量博物馆方、校方、学生、家长等相关人群。
评估结果显示,项目首先为这些孩子们打开了视野,让他们活泼起来,知道并喜欢上博物馆。其次,孩子们对博物馆的了解能够反哺到各自的家长,也增加了这批家长对博物馆的了解。
在同一座博物馆里,不同的孩子会对不同的展品产生兴趣,有不少孩子在第一个星期的课程结束后就把博物馆当作了自己的主场,期待着下个星期的到来。同时,他们下课回到家会兴致勃勃地和家长们分享自己的见闻,并且拉着家长周末去博物馆参观,跟他们实地讲解博物馆的知识。
国内的博物馆达人姜松在《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带孩子去看博物馆》中提到,博物馆承载的功能之一就是教育民众,针对不同群体、不同年龄的孩子进行博物馆通识教育。
孩子们并不会因为年龄小就无法理解“大人的世界”。在给小学二年级的一班孩子讲述艺术史时,姜松曾让他们安静地观察一幅名画并说出第一印象。对姜松准备的《蒙娜丽莎》,小朋友没有人能够说出是谁画的、收藏在哪里等背景知识。可是,当他们讨论观感时,却会说出画中的重点:“笑得很神秘”“背景的景物有雾霾”“手画得好看”。
2020年3月20日,英国因为疫情实行封锁,关停了学校,只对部分基础行业工人和需要帮助者的子女开放。一家知名慈善机构警告称,由于没有在线学习的资源,在新冠病毒封锁期间可能会有“整整一代年轻人”无法接受教育。
2020年5月,由英国教育研究所对四千多名4-15岁孩子的父母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来自富裕家庭的孩子在家学习的时间远超贫穷家庭的孩子,在仅仅34天的学校关停期间内,最富裕的孩子就已经比贫穷的孩子多学了整整7个学习日的时间。
更糟糕的是,据英国通信管理局估计,9%的英国儿童家里没有电脑、笔记本电脑或平板电脑。而英国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在年收入在六千英镑至一万英镑之间的家庭中,只有51%的家庭能够上网;而在年收入在四万英镑以上的家庭中,这一比例为99%。
“拥有一定资源的孩子和缺乏资源的孩子的直接差距正在拉大。”温迪·詹姆斯向南方周末表示,那些经济条件落后的孩子们在疫情期间被困在家徒四壁的房子里,连玩耍的条件都没有,更不要说学习的条件了。2016年开启试验的“在博物馆上小学”项目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由于经济条件的不足带来的知识落差,让关在家里的孩子有机会继续学习,并接触 历史 文化知识。
到目前为止,项目合作的学校大多为公立学校,这些学校通常位于学生家庭的经济条件比较落后的地区。
项目最初起源于温迪的一次头脑风暴。
温迪本身是一名建筑师,在开始“在博物馆上小学”项目前,她负责过包括给泰特现代美术馆提供简介及设计管理在内的不少博物馆的改造设计。项目期间,她收到过很多关于来参观的孩子的疑问,比如校车从哪边来,孩子们从哪儿进、在哪儿挂衣服、怎么吃午餐等等。
在这个过程中,温迪间接接触了来博物馆参观的校园团体,她觉得每学期参观两三次博物馆无法将博物馆的教育效用最大化。温迪在心里酝酿着一个更大的计划。
“在这个国家,人人都在说一定得有学校,却没有人说一定要有博物馆。那不如我们把这两者结合起来。”温迪想到这个计划后,向之前的一个客户、曾任威尔士所有博物馆总负责人的大卫·安德森询问意见:“你怎么看?如果你说这太荒谬、绝对行不通的话,我就会放弃。因为我手头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忙。”
大卫对该计划表示支持。随后,在温迪提出该计划后,伦敦国王学院文化研究所也对这个计划感兴趣,并且为项目启动提供了一笔资金。
项目正式启动之前,温迪开始在网上搜集相关资料,并最终确认可以放心地自称“概念发起者”——在博物馆上小学并没有先例,最接近的是印度博帕尔的做法。
“带孩子去博物馆对作为建筑师的我来说很容易,但是最需要去博物馆里学习的往往是那些最穷的孩子们。尽管大多数的博物馆都是免费开放的,但不少贫穷家庭的家长们往往觉得博物馆并不是适合他们的地方。”温迪表示。与温迪一起工作过的博物馆工作人员,大多希望能吸引更多的贫困儿童。
《博物馆与中小学教育结合:制度设计研究》一书的作者、复旦大学博物馆馆长、文物与博物馆学系教授郑奕表示:“该项目是首次将学校课程长时间设置在博物馆中,意义尤为不同。总的说来,尽管博物馆小学在英国仅是试水,但该项目带来了巨大机遇,促使教育、文化和 旅游 部门携手为培育更多适应性更强、更具文化素养的青少年、儿童而努力。”
到目前为止,该项目已经从英国拓展至包括美国、挪威、德国、爱尔兰在内的多个国家,项目数量不少于12个。
一个拓展至德国的项目是针对受创伤的孩子展开的,其中一个小男孩在民俗博物馆里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照顾农场里的猪。除了知道如何喂养、照护,他还开始向来博物馆参观的人讲解相关知识。
“最重要的是要相信每个孩子都能把某件事做得很好。”温迪总结道。她认为,一个老师的经验有时是有限的,而博物馆收集了从古至今的文化瑰宝,与老师的教学结合,能够启发孩子们未来的生活。
法国博物馆曾经做过一个对孩子的长期调查——从孩子们六岁时第一次来博物馆开始,持续二十年,即使这些孩子长大后不从事与博物馆相关的工作,从小形成的对博物馆的亲切感和文化认同感,也会使他们在一生中不断回到博物馆来。
将博物馆尽早地融入国民的教育体系与生活之中,正是世界各国博物馆的努力方向。
1938年,英国博物馆协会秘书长弗兰克·马克海姆在场馆教育报告中提及馆校合作的三个层面:馆内参观、接触服务、博物馆学校。
据郑奕介绍,美国的“博物馆学校”已经有近百年的 历史 ,一系列基于博物馆的学习机构都可被冠以此标签,包括由博物馆单独运营、小型的、博物馆中的学校,由校区单独运营的、学校中的博物馆,以及机构之间的融合——将博物馆所代表的非正规教育与学校所代表的正规教育通过强有力的合作伙伴关系结合。
2002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成立了非正规学习与学校中心,曾对博物馆学校进行了专门的立项研究。其中, 科技 博物馆学校的教学目标是将科学中心型的方式与学校常用的教学方法整合,汲取前者使用实物、体验性、主动性、参与性的方法,帮助学生获得高层级思维和关键性技能。最终,无论是博物馆还是学校皆从中受益,但最大受益者还是学生。
据郑奕回溯,中国博物馆的教育发展也早在1905年起便被重视。当年,张謇个人斥资在南通建立了中国第一座公共博物馆——南通博物苑。开创初衷便以教育为目的,包括“设为庠序学校以教,多识鸟兽草木之名”,以资新式学校发展。
21世纪以来,博物馆日益受到各级政府的重视。2008年多部委联合印发《关于全国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的通知》,2020年教育部、国家文物局联合印发《关于利用博物馆资源开展中小学教育教学的意见》,博物馆与学校的结合日益紧密。
馆校合作的案例也不在少数。2013年,国家博物馆与史家胡同小学便开设了“漫步国博——史家课程”,并建立长期合作;2014年,北京中小学每周至少半天在校外博物馆等处上课,西安曲江第二小学与12家博物馆签约合作,并在校内开设博物馆课,每班每月会上一节,学习博物馆知识。
郑奕表示,博物馆与教育进一步的结合,目前有“多量的积累、少质的飞跃”,还需要在国内建立起博物馆与中小学教育结合、青少年参观和利用博物馆的长效机制及相关制度设计。
“一个博物馆就是一所大学校”,或许在不久的未来,馆校合作能真正将这所大学校带到所有人的生活中。
南方周末特约撰稿 陆宇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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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概览:南京地区有一位传奇人物:年已古稀,却精力充沛,每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早已退休,却退而不休,身兼十余职;致力于环保公益活动,积极倡导绿色消费,全力推动低碳环保生活方式。成绩卓著...
文章不错《李耀东的主要事迹》内容很有帮助